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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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楚昭的《加更—會晤紀要放慢幀細賞》是拉郎視頻裏一朵閃耀的奇葩。
在此之前，宇宙網排名靠前的剪輯視頻主要是靠戀愛的bgm，親昵甜膩的肢體接觸，以及沒有任何理由就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去死的恨海情天來吸引觀眾。
星雲在征戰中積累的殺伐果斷和勝利至上經驗使得他們對愛情的美好想象粗糙化了。在戰役的黃沙上愛情是風幹巖石雕出來的花。
看似深刻其實已經被蛀空了內核。
同理那些高深科技進步的，炫酷多彩的全息剪輯，其實也擺脫不了星際時代下越來越深的人機溝壑。他們思維趨向智能化，理解不了含蓄隱晦的表達。
所以一開始看到第一個視頻的時候，他們就深深為那一聲長長的鯨鳴背後隱藏的含義震撼了。之後楚昭還有用牽牛花作比，大片大片的白花開就的山谷裏，軍裝染了血色她沈在湖底。
還有和腳步同頻的時鐘嘀嗒聲和突如其來的扣手。
楚昭可能感覺不到，因為她在自己所處的時代就是這樣大浪淘沙。所有人都很會浪漫，所有人都會拐彎抹角然後突然動人心魄。
直來直往的星雲民眾不會。
他們驚駭震動於潛藏海面下的暧昧，以為看到的就是當事人想表達的，完全沒有想過緊張對峙下，他們會有別的情緒，別的感情。
那個扣手。
真的有很多人以為他們是在動手。但只有楚昭能用她依然細膩敏感的內心去探知曉得，他們是在拉扯，調，情。
所以，楚昭按捺著性子剪這個加更視頻的時候滿腦子是你們怎麽會覺得這兩個人沒關系或者厭惡彼此呢？這不明擺著的這兩個人都很熟悉甚至習慣對方的存在嗎？
而觀眾從這個視頻裏看到的是，只有一個字“草”。
他們之前怎麽沒發覺兩位元帥這麽暧昧？
一開始就磕裴嬴的還好，頂多是準備買房的時候發現小平層突然變大別墅了。從來不磕甚至覺得東西兩域遲早得獨立的觀眾心裏就離了大譜了。
一眼望去全是：
【？他們坐一起原來不是因為關系不好想壓對方一頭啊（我靠）】
【（離了大譜）（兩眼一閉）我以前的課業論文竟然寫的還是論東西兩域關系如此緊張精神領袖的影響及其扭轉方式】
【怎麽扭轉？靠兩位元帥坐這麽近還不夠再拉個手？】
【遞密鑰那個熟悉度很難不懷疑其實私底下已經牽過手了】
【不是，除去這身軍裝和那些亂七八糟胡寫一通的傳聞，兩位元帥的坐姿真的很像情侶好嗎？】
【幻視前天來視察公司的爸爸和我的企業家母親，沒錯，他們是一對（閉眼）】
【前面的，大可不必，雖然嬴裴的確不用強調看起來就像一對，但沒人會懷疑你的父母親關系的】
【可我的爸媽就是傳聞中那種根本沒有感情只是因為商業聯姻才結為夫妻的很少人磕的強強啊（尖叫）】
【等等，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感情的話，根本沒有可能有你？】
【？有意思，磕起來了（不是）】
【好像被迫在一起交流的東西兩域隊伍在大喊沒有感情為什麽要生（逼我們一起訓練）啊（大霧）】
【再等等，沒有感情的話，有沒有一種可能，東西兩域每年都頻繁交流，並不是因為星雲有硬性溝通指標】
彈幕忽地沈默了。
視頻還在繼續，並不是鴿子精楚昭腦速忽然上升把加更視頻拉到了半小時長，而是星雲根據視頻的相似程度又給他們推薦了無剪輯版的會晤紀要。
這次，觀眾們看著無慢放無焦點的紀要視頻，卻不受控制地眼神亂飛，往主位上的兩位元帥身上亂瞟。
沒錯，兩位元帥還是坐得一樣端正挺拔，距離也還是一樣不遠不近，但是每次發言他們都要先看對方一眼，觸到對方眼神裴元帥還會率先把眼神移回來。
不是，你們這不是在眼神威懾而是心有靈犀啊？
還有結束那一下，裴元帥從座椅上起身，看著嬴元帥先走出去，沒想到嬴元帥走到門口先停住側了個身。
新觀眾還沒反應過來，老觀眾：
【啊啊啊啊，是那個！】
【我靠，居然真的有等！】
【搜索鏈接：爸爸媽媽總是喜歡一起走是什麽毛病！】
【大大原來的視頻裏剪過，嬴裴真的走路姿勢和側過身來等對方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啊！】
【我宣布，我，真，的，要，磕，贏，裴了！】
來看時事的觀眾思緒被彈幕弄得一塌糊塗，只剩下被加更驚喜，緊接著就是瘋狂磕到的嬴裴黨：
啊嗚嗚嗚嗚年少無知的時候我們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麽！
東域。
十三軍不久前才開拔來到中央星系附近，元帥的日常事務很繁忙，因而副官左霖看到新的風險提示，也沒有選擇打擾元帥，而是按照慣例先瀏覽了一下精衛的檢索報告。
等看到關鍵詞不再是“敵對”“不好”而是“磕暈了”“在一起”之後，面露疑惑，拉回去反覆看了好幾眼。應該不是某些人特有的嘲諷方式，這個在一起，表達的的確是正面意思吧？
左霖眉頭皺得更緊了，親兵來敲門提醒時，還是壓下眉頭，把此事的重要級再往上提了一個等級，才帶著資料走出艙室。
但她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報告此事，因為東西兩域的合訓地，遇到了第一次星蟲亂潮。
星蟲亂潮其實是一種簡稱，威脅和殺傷力要比真正的蟲潮小上很多，但它難辦的地方在於它是隕石流和小型蟲潮爆發的結合，不會帶來多少損失但是極易使星艦迷失航路。
嬴楹元帥第一時間就展開了作戰艦的防護域，但合訓隊伍太大，很難在第一時間甩脫亂潮，他們也就開始緊急制動。
西域也有了動作。
左霖因為要通知各星艦艦長以及新兵連帶的指揮上將，到的時間遲了些。進門時，星蟲亂潮已經過了最亂的時候。
各個隕石像煙火一樣，劃過深藍色的靜謐星空。他們像在一個巨大的萬花筒裏。萬花筒的鏡筒下，元帥站在那裏。
左霖靜默一瞬，向前一步立正執禮：“元帥。”
嬴楹側過頭：“我看到了你的消息。視頻呢？”
左霖嚴肅一些，發送出鏈接。
認真說她懷疑這其實是某些人分裂東西兩域的進一步手段，只是因為星蟲亂潮的突然性爆發沒來得及進一步跟進。
嬴楹也站在那看完了最新一期的視頻。屏蔽同樣讓這位盡職的副官沒辦法看到內容，但元帥表情不變，左霖覺得，這大概是好消息。
畢竟如果真的是陰謀，元帥已經淡淡地關閉光腦了。但元帥沒有，她只看了一會兒，問：“西域損失如何？”
左霖：“應對及時，目前看來情況良好。”她看元帥一眼，又補了一句：“但不確定是不是裴元帥親自指揮。”
按理說這種危險性不大的小事，都是下屬來辦。
“不用管。”
嬴楹關閉視頻，視線看到首頁上的自檢他檢通知，視線一掃。
左霖：“那我通知精衛解除關註。”
嬴楹看眼作者。“不用。”
“你和宣貫處說一聲，特殊時期的視頻該有特級管控。”
這意思是要升級監管。
“這是他們的職責。”
左霖應是。回去後終於有時間把視頻仔細看完，臉色卻古怪起來。
她的虛擬筆點在元帥今天轉達宣貫處的話上，視線又移向那些她所不能理解的，一直將兩位元帥連在一起說的內容。
打開宇宙網搜索了類似標題之後，眼角終於微動，若有所思地，把裊裊生煙這個作者首頁下面的好幾個視頻，都收藏了起來。
楚昭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道是接連出的預告第一集 和加更點燃了觀眾粉絲的熱情，現在她但凡登上去，看到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催更和滿屏尖叫。
當然，還有大佬粉絲一如既往的打賞。
楚昭還特地看了眼有沒有那位讓她印象深刻的1999大佬，看到沒有，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期待1999大佬看到這個視頻的反應。
沒想到剛看完最新的評論準備回覆，熟悉的人工智能監管提示，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您的視頻已被精衛009重點關註，關註期間不可被關註、打賞，不可產生更新視頻，評論，回覆等動態行為。關註解除後功能恢覆。但該關註標志一經產生不可更改，長期有效。】
下面等更的熱情粉絲：？
正預備和同好貼貼的楚昭：？
她瞪大眼睛，疑惑且悲憤：我招誰惹誰了？
另一邊，才看完視頻的裴時蘊也停頓一瞬，看著突然出現的關註標志罕見楞神。
副官聯系過宇宙網監管的事，只可能有同級別的其他意見，才有可能更改。也就是說，特別關註是她屬意下才會出現。
他垂眸，看向身側的星流。
星蟲亂潮。他只在軍校生時期和她一起參加聯賽時見過。“裴奕。”
裴時蘊：“撥通東域。嬴元帥的私人號。”
過了良久。“不。”
他慢慢：“用公頻連接。”
他和她的事，沒有什麽需要避諱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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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的《加更—會晤紀要放慢幀細賞》是拉郎視頻裏一朵閃耀的奇葩。
在此之前，宇宙網排名靠前的剪輯視頻主要是靠戀愛的bgm，親昵甜膩的肢體接觸，以及沒有任何理由就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去死的恨海情天來吸引觀眾。
星雲在征戰中積累的殺伐果斷和勝利至上經驗使得他們對愛情的美好想象粗糙化了。在戰役的黃沙上愛情是風幹巖石雕出來的花。
看似深刻其實已經被蛀空了內核。
同理那些高深科技進步的，炫酷多彩的全息剪輯，其實也擺脫不了星際時代下越來越深的人機溝壑。他們思維趨向智能化，理解不了含蓄隱晦的表達。
所以一開始看到第一個視頻的時候，他們就深深為那一聲長長的鯨鳴背後隱藏的含義震撼了。之後楚昭還有用牽牛花作比，大片大片的白花開就的山谷裏，軍裝染了血色她沈在湖底。
還有和腳步同頻的時鐘嘀嗒聲和突如其來的扣手。
楚昭可能感覺不到，因為她在自己所處的時代就是這樣大浪淘沙。所有人都很會浪漫，所有人都會拐彎抹角然後突然動人心魄。
直來直往的星雲民眾不會。
他們驚駭震動於潛藏海面下的暧昧，以為看到的就是當事人想表達的，完全沒有想過緊張對峙下，他們會有別的情緒，別的感情。
那個扣手。
真的有很多人以為他們是在動手。但只有楚昭能用她依然細膩敏感的內心去探知曉得，他們是在拉扯，調，情。
所以，楚昭按捺著性子剪這個加更視頻的時候滿腦子是你們怎麽會覺得這兩個人沒關系或者厭惡彼此呢？這不明擺著的這兩個人都很熟悉甚至習慣對方的存在嗎？
而觀眾從這個視頻裏看到的是，只有一個字“草”。
他們之前怎麽沒發覺兩位元帥這麽暧昧？
一開始就磕裴嬴的還好，頂多是準備買房的時候發現小平層突然變大別墅了。從來不磕甚至覺得東西兩域遲早得獨立的觀眾心裏就離了大譜了。
一眼望去全是：
【？他們坐一起原來不是因為關系不好想壓對方一頭啊（我靠）】
【（離了大譜）（兩眼一閉）我以前的課業論文竟然寫的還是論東西兩域關系如此緊張精神領袖的影響及其扭轉方式】
【怎麽扭轉？靠兩位元帥坐這麽近還不夠再拉個手？】
【遞密鑰那個熟悉度很難不懷疑其實私底下已經牽過手了】
【不是，除去這身軍裝和那些亂七八糟胡寫一通的傳聞，兩位元帥的坐姿真的很像情侶好嗎？】
【幻視前天來視察公司的爸爸和我的企業家母親，沒錯，他們是一對（閉眼）】
【前面的，大可不必，雖然嬴裴的確不用強調看起來就像一對，但沒人會懷疑你的父母親關系的】
【可我的爸媽就是傳聞中那種根本沒有感情只是因為商業聯姻才結為夫妻的很少人磕的強強啊（尖叫）】
【等等，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感情的話，根本沒有可能有你？】
【？有意思，磕起來了（不是）】
【好像被迫在一起交流的東西兩域隊伍在大喊沒有感情為什麽要生（逼我們一起訓練）啊（大霧）】
【再等等，沒有感情的話，有沒有一種可能，東西兩域每年都頻繁交流，並不是因為星雲有硬性溝通指標】
彈幕忽地沈默了。
視頻還在繼續，並不是鴿子精楚昭腦速忽然上升把加更視頻拉到了半小時長，而是星雲根據視頻的相似程度又給他們推薦了無剪輯版的會晤紀要。
這次，觀眾們看著無慢放無焦點的紀要視頻，卻不受控制地眼神亂飛，往主位上的兩位元帥身上亂瞟。
沒錯，兩位元帥還是坐得一樣端正挺拔，距離也還是一樣不遠不近，但是每次發言他們都要先看對方一眼，觸到對方眼神裴元帥還會率先把眼神移回來。
不是，你們這不是在眼神威懾而是心有靈犀啊？
還有結束那一下，裴元帥從座椅上起身，看著嬴元帥先走出去，沒想到嬴元帥走到門口先停住側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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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是那個！】
【我靠，居然真的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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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原來的視頻裏剪過，嬴裴真的走路姿勢和側過身來等對方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啊！】
【我宣布，我，真，的，要，磕，贏，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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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域。
十三軍不久前才開拔來到中央星系附近，元帥的日常事務很繁忙，因而副官左霖看到新的風險提示，也沒有選擇打擾元帥，而是按照慣例先瀏覽了一下精衛的檢索報告。
等看到關鍵詞不再是“敵對”“不好”而是“磕暈了”“在一起”之後，面露疑惑，拉回去反覆看了好幾眼。應該不是某些人特有的嘲諷方式，這個在一起，表達的的確是正面意思吧？
左霖眉頭皺得更緊了，親兵來敲門提醒時，還是壓下眉頭，把此事的重要級再往上提了一個等級，才帶著資料走出艙室。
但她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報告此事，因為東西兩域的合訓地，遇到了第一次星蟲亂潮。
星蟲亂潮其實是一種簡稱，威脅和殺傷力要比真正的蟲潮小上很多，但它難辦的地方在於它是隕石流和小型蟲潮爆發的結合，不會帶來多少損失但是極易使星艦迷失航路。
嬴楹元帥第一時間就展開了作戰艦的防護域，但合訓隊伍太大，很難在第一時間甩脫亂潮，他們也就開始緊急制動。
西域也有了動作。
左霖因為要通知各星艦艦長以及新兵連帶的指揮上將，到的時間遲了些。進門時，星蟲亂潮已經過了最亂的時候。
各個隕石像煙火一樣，劃過深藍色的靜謐星空。他們像在一個巨大的萬花筒裏。萬花筒的鏡筒下，元帥站在那裏。
左霖靜默一瞬，向前一步立正執禮：“元帥。”
嬴楹側過頭：“我看到了你的消息。視頻呢？”
左霖嚴肅一些，發送出鏈接。
認真說她懷疑這其實是某些人分裂東西兩域的進一步手段，只是因為星蟲亂潮的突然性爆發沒來得及進一步跟進。
嬴楹也站在那看完了最新一期的視頻。屏蔽同樣讓這位盡職的副官沒辦法看到內容，但元帥表情不變，左霖覺得，這大概是好消息。
畢竟如果真的是陰謀，元帥已經淡淡地關閉光腦了。但元帥沒有，她只看了一會兒，問：“西域損失如何？”
左霖：“應對及時，目前看來情況良好。”她看元帥一眼，又補了一句：“但不確定是不是裴元帥親自指揮。”
按理說這種危險性不大的小事，都是下屬來辦。
“不用管。”
嬴楹關閉視頻，視線看到首頁上的自檢他檢通知，視線一掃。
左霖：“那我通知精衛解除關註。”
嬴楹看眼作者。“不用。”
“你和宣貫處說一聲，特殊時期的視頻該有特級管控。”
這意思是要升級監管。
“這是他們的職責。”
左霖應是。回去後終於有時間把視頻仔細看完，臉色卻古怪起來。
她的虛擬筆點在元帥今天轉達宣貫處的話上，視線又移向那些她所不能理解的，一直將兩位元帥連在一起說的內容。
打開宇宙網搜索了類似標題之後，眼角終於微動，若有所思地，把裊裊生煙這個作者首頁下面的好幾個視頻，都收藏了起來。
楚昭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道是接連出的預告第一集 和加更點燃了觀眾粉絲的熱情，現在她但凡登上去，看到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催更和滿屏尖叫。
當然，還有大佬粉絲一如既往的打賞。
楚昭還特地看了眼有沒有那位讓她印象深刻的1999大佬，看到沒有，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期待1999大佬看到這個視頻的反應。
沒想到剛看完最新的評論準備回覆，熟悉的人工智能監管提示，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您的視頻已被精衛009重點關註，關註期間不可被關註、打賞，不可產生更新視頻，評論，回覆等動態行為。關註解除後功能恢覆。但該關註標志一經產生不可更改，長期有效。】
下面等更的熱情粉絲：？
正預備和同好貼貼的楚昭：？
她瞪大眼睛，疑惑且悲憤：我招誰惹誰了？
另一邊，才看完視頻的裴時蘊也停頓一瞬，看著突然出現的關註標志罕見楞神。
副官聯系過宇宙網監管的事，只可能有同級別的其他意見，才有可能更改。也就是說，特別關註是她屬意下才會出現。
他垂眸，看向身側的星流。
星蟲亂潮。他只在軍校生時期和她一起參加聯賽時見過。“裴奕。”
裴時蘊：“撥通東域。嬴元帥的私人號。”
過了良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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